经典 克伦佩勒单声道版“英雄

※发布时间:2017-11-27 13:14:19   ※发布作者:小编   ※出自何处: 

  克伦佩勒1955年为英国哥伦比亚公司单声道版的贝多芬“英雄”交响曲一直拥有不坠的地位。自从1980年代EMI公司出版这个录音的CD后,从未在EMI的目录中消失过,即使EMI并入华纳集团,华纳进行产品品牌,第一批完成的录音就有这个单声道版“英雄”。

  在《留声机》最新的“百大”古典音乐唱片榜单中,克伦佩勒这个单声道版的贝多芬“英雄”交响曲再次上榜。对比上一期“百大”,这一期的“百大”更换了不少品种,而克伦佩勒单声道版“英雄”,一直停留在榜中。

  当今乐坛新人辈出,经过数码科技、快速消费、娱乐至上等时代特色洗礼的新一辈乐迷,有一些审美观层面的群体特征:远离单声道录音,喜欢清劲爽透的录音,属意光鲜亮丽、不时抖机灵的诠释。面对曾经给他们父辈震撼的经典录音,会怎么看待这个“经典”呢?

  奥托·克伦佩勒(Otto Klemperer,1885年5月14日—1973年7月6日),20世纪最伟大的指挥家之一,指挥贝多芬、勃拉姆斯和布鲁克纳作品最顶尖的诠释者之一。克伦佩勒个人经历与极富戏剧性,1930年代期间曾遭被逐,之后辗转奥地利、、美国等地,申领美国护照也。他的身体罹患脑瘤、循环性病,毕生命运多舛,受尽。1933年在他被前不久,在莱比锡布商大厦音乐厅乐团排练时,不慎跌倒,头部严重撞伤,留下后遗症,曾一度离开乐坛。1939年他进行脑瘤切除手术,导致半身瘫痪,暂停指挥活动。1951年蒙特利尔机场飞机失事,他右腿严重骨折,四年康复后,坐轮椅指挥。1958年因错手导致一场大火,他严重灼伤,几乎没命。真是灾难连连,恶运当头。但是,在这些人生灾难面前,他不但一直,而且最后成为一代名家,其奋斗的堪与贝多芬英雄、命运、田园等交响曲作品相对应。他能成为贝多芬作品的权威诠释者,并非意外。

  克伦佩勒事业发展的转折点,是1954年遇到了莱格,开始一系列的录音工作,到了1960年代,确立克伦佩勒是当代伟大的指挥大师的地位。而这个1955年的“英雄”交响曲的录音,是这一系列巨变的开端。

  1955年“英雄”是克伦佩勒1955年在伦敦的金斯威厅(Kingsway Hall)为当时的英国哥伦比亚唱片公司,很典型的瓦尔特·莱格(Walter Legge)的制作,监制出了他之外,还有瓦尔特·杰里涅克(Walter Jelinek),主录音师也是莱格的老搭档道格拉斯·拉特尔(Douglas Larter), 另一位主录音师是罗伯特·贝克特(Robert Beckett)。

  现在听起来,这个1955年单声道录音的音效听起来和印象中的历史录音有很大出入。由于当年的录音水平很高,而且录音场地金斯威厅的音响效果出众,录音的频宽、动态、堂响、细节、空间感、质感都是很好的,和立体声早期的录音几乎没太大分别,只是因为是单声道录音,声像定位在中间,音场没有太大的纵深感。即使在当下分析力、频宽极高的大型Hi-End系统中聆听,都有不错的效果。

  回到演奏,克伦佩勒一直被认为无论演奏什么作品,都充分钻研乐谱,完全乐谱。但如果仔细研究,他这种,并非在形式上机械地遵守谱面上的或着细节,而是仿佛得到作曲家的,在诠释中以展现作曲家原意和为依归。因此,在听克伦佩勒指挥的作品,听众一方面感到这是无比正地道的诠释,另一方面,在很多细节和小处理上,有着自己独特的处理。这些处理往往令人拍案叫绝,但又不会使人觉得。这种听起来属于作曲家,诠释有着个人独特印记的演奏,是克伦佩勒独一无二的魅力所在。

  以这个1955年贝多芬第三“英雄”交响曲为例,克伦佩勒并没有采用时行的快速度,也确实,他没有现在流行的骑熊者版乐谱,骑熊者版乐谱比他小100多岁呢。他使用的速度是Breitkopf & Hartel版乐谱流行年代里稍慢的速度,但是节奏相当稳,在保持音乐纵向结构推进原动力基础上,不显得拖沓。作品横向结构的呈现是克伦佩勒指挥的另一个亮点,他在和声结构上,有着他那个时代顶尖大师的特色,发音非常雄壮饱满、和声结构清晰,声音的效果层层叠进,错落有致,时而如高山峻岭,时而如小溪潺潺,处理都非常自然和平衡。两者结合起来,那种谈吐就像一个很有的人,语速不快,字字珠玑。1959年,克伦佩勒指挥爱乐乐团为EMI公司重录了一次“英雄”,克伦佩勒因为意志力弱了——可能是因为那次意外的失火,这种字字珠玑的效果就弱了一些,行进的节奏没有之前那么坚定,那种声音在空间展现出来的立体感差了。在音色上,克伦佩勒并无时行的那种好像经过抛光的光亮感,加上少许的“毛躁”感,音色如古铜,增添了演奏的庄严感和历史感。

  现在看到克伦佩勒的照片,基本上都是认真严肃、一脸沧桑、不苟言笑的样子,但私下,克伦佩勒是很有幽默感,话锋尖锐也是他的特点。在演奏上,或许有人他如照片,缺乏温婉。确实,在英雄交响曲中,他在抒情段落上的处理,基本上和温柔、浪漫没什么关系,但不代表他内心不感性,相反,为数不少、小幅度的弹性速度,直白的陈述,使得音乐在结构上的力度强烈展现出来。克伦佩勒的指挥给人感觉张力很大、格局很大,但是他的处理并非建立在大量的速度对比和大幅度的弹性速度的运用之上。同样,1959年的那次“英雄”,因为指挥家的控制力弱了,使得这种音乐的张力小了,格局小了。

  克伦佩勒和他的录音已经成为历史的一个部分了,喜欢,不可能重回;不喜欢,不可能不存在。在卡尔维诺的《为什么读经典》一书提到:“经典作品是这样一些书,它们对读过并喜爱它们的人构成一种宝贵的经验;但是对那些保留这个机会,等到享受它们的最佳状态来临时才阅读它们的人,它们也仍然是一种丰富的经验。 ……经典作品是一些产生某种特殊影响的书,它们要么自己以遗忘的方式给我们的想像力打下印记,要么乔装成个人或集体的无意识隐藏在深层记忆中。 ”对于像笔者这样,听着这个录音长大的人,在听到“英雄”交响曲演出时,好多时会无意识地“端”出克伦佩勒的这个录音作对比;对于第一次接触到这个录音的听众,肯定会第一时间感觉到与时下演奏不同的风貌。“经典作品是这样一些书,我们越是道听途说,以为我们懂了,当我们实际读它们,我们就越是觉得它们独特、意想不到和新颖。 ”(选自《为什么读经典》)

  在读《音乐中的文明》一书里,将作曲家布拉姆斯、威尔第和比才列为“反潮流”的作曲家。其实,在当下时代快速变化的年代,人不可能永远是在潮流之中,如果是,那也只能说是。能否,追求卓越,就看内心是否足够强大。克伦佩勒的指挥,无疑离开我们现在的时代已经很远了,不但他那种气质、谈吐的人现在极少了,也不可能寄望这样的艺术风格会再回来。最重要的是,经典都是经历大浪淘沙的,哪怕不是时代的主流,都会成为一种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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